基于文献分析的智慧教育内涵及建设路径探析

当前，人类社会已经迈入智能时代，一场新的教育变革正在悄然进行，智慧教育正逐步成为各大高校推动教育质量提升的新抓手和新举措。教育部2018 年出台的《教育信息化2.0 行动计划》明确指出，要“以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新兴技术为基础，依托各类智能设备及网络，积极开展智慧教育创新研究和示范，推动新技术支持下教育的模式变革和生态重构”[1]。智慧教育是具有很强综合性、系统性和前沿性的教育理念，推行智慧教育需要从多个方面协调进行，需要具有教育大智慧、大格局。从现状来看，智慧教育的发展与预期仍有较大的差距，硬件条件、软件条件、教学模式、教学方法、课程建设、资源建设等方面发展存在脱节现象，需要从整体上进行更好的规划和建设。本研究将通过文献分析对智慧教育的研究现状和内涵特征进行梳理，探索高校智慧教育的建设路径。

1 智慧教育研究概况

智慧教育是教育信息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是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改革持续融合的高级阶段。本研究以“智慧教育”为主题词检索了中国知网核心期刊和CSSCI 期刊2011—2020 十年间的文章，经过去重并删除资讯类条目，共获得425 条结果。从检索结果可以看出，融合技术的智慧教育理念最早于2012 年正式进入国内研究人员的视野，2014 年相关论文数量急剧增加，并在后续几年中保持相对稳定。

研究利用SATI 3.2 文献题录数据分析软件[2]对检索结果进行了分析，并建立了100×100 的关键词矩阵。利用NetDraw 软件对矩阵进行社会网络分析，得到如图1 所示的关键词社会网络图。图中节点越大，代表在网络中越处于中心位置。从图中可以看出，“智慧教育”节点明显处于核心位置，与“教育信息化”节点密切相连，可见智慧教育已经成为我国教育信息化的重要发展方向。围绕“智慧教育”这一核心可以将关键词归纳为几个方面：一是教育理念方面，比如互联网+教育、精准教学、深度融合等；二是教学模式与学习方式方面，比如智慧课程、翻转课堂、自适应学习、深度学习、探究学习等；三是学习环境方面，比如智慧教室、智慧校园、智慧课堂、智慧学习空间等；四是学习资源方面，比如微课、电子书包、开放教育资源等；五是实现技术方面，比如人工智能、大数据、增强现实、虚拟现实、云计算等；六是教师专业发展方面。这些方面既体现了智慧教育的内涵与外延，又反映了学校开展智慧教育的发展路径。

图1 关键词社会网络图

2 智慧教育的内涵

根据中国知网历年文献的搜索结果，“智慧教育”真正作为论文关键词出现最早是2000 年，但彼时“智慧教育”更多的是体现一种教育目标，即教育应让学生在掌握知识和能力的同时，在思维和精神层面得到同步的提高，能够摆脱固有的认知，创造性地解决问题；而当前人们普遍谈论的智慧教育似乎更多强调是一种先进的教学手段，能够及时地了解学生所需，精准地进行教学介入，全面地进行学习评价，高效地达到预期教学效果。《智慧教育宣言》指出：“智慧时代教育的使命是培养具有认知能力、合作能力、创新能力和职业能力的智慧学习者，培养创新、创造、持续发展的社会人。”[3]由此可见，信息时代的智慧教育不仅仅是教学手段的革新，也继承了早期智慧教育的一些理念，是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人才培养先进理念。

国内信息时代的智慧教育概念最早由华东师范大学祝智庭教授于2012 年系统提出，他认为：“智慧教育的基本内涵是通过构建智慧学习环境，运用智慧教学法，促进学习者进行智慧学习，从而提升成才期望，即培养具有高智能和创造力的人，利用适当的技术智慧地参与各种实践活动并不断地创造制品和价值，实现对学习环境、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灵巧机敏的适应、塑造和选择。”[4]在此之后，很多学者尝试对智慧教学进行解析。黄荣怀从教学服务的角度出发，认为智慧教育是利用技术为师生提供一系列差异化支持和个性化服务，通过全面采集并利用各类数据来促进教育公平和改进教学效果[5]。钟绍春等人则从学习者的角度出发，认为智慧教育是指在信息技术的支持下，学生能够主动学习、按需学习，以最佳的方式学习，找到最佳的学习同伴和学习环境进行学习，得到最适合自己的教师的帮助，逐步形成系统和创新思维能力[6]。曹培杰认为，智慧教育应以智慧成长为导向，运用信息技术促进学习环境、教学方式和教育管理的智慧化，形成精准、个性、灵活的教育服务体系，为所有学生提供适切的学习机会，最大限度地满足每一名学生的成长需要[7]。

综合以上论述，智慧教育的内涵包含三个层面：一是智慧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属性，即培养具有系统的高阶思维能力，能够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不断吸纳新知识并有效开展创新工作的人才；二是智慧教育的教学方法属性，即教师采取适切的教学方法针对学生的个性化特征开展精准化教学；三是智慧教育的教学服务属性，即依托智慧化的教学和管理环境，为师生开展精准化教学和个性化学习提供数据和信息服务。因此，智慧教育并不只是简单的教学软、硬件条件的提升，还需要在教学、资源、评价、管理等方面同步跟进。智慧教育的核心宗旨在于以人为本，要利用智能技术去深入了解学生，为每个学生提供量身定做的学习服务；在教学过程中提供人文关怀，促使每个学生都能够获得自身可期待的最大化学习成效。智慧教育不是传统教育的简单修补，而是教育理念、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的全面转型和升级，既需要学校物理环境的智慧化改造，也需要课程、资源、方法、机制层面的革新，还需要教师、学生、管理层以及其他教职员工认知层面的转变。

3 智慧教育建设路径

学校发展智慧教育需要基于新兴技术探索引领教育变革与教学创新的新路径、新模式，可重点从五个方面着手：一是建设智慧学习环境；二是探索智慧教学方法；三是制定智慧评价机制；四是构建智慧课程体系；五是建立智慧管理模式。这些方面环环相扣、相互联动，只有每个环节都达到智慧教育的要求，才能真正让智慧教育成为学校教育教学体系的灵魂，推动学校整体教学质量的提高。

3.1 建设智慧学习环境

智慧学习环境主要包括两个层面，即物理学习环境与虚拟学习环境。在物理学习环境层面，发展智慧教育要以教室“革命”为抓手，建设互动探究、自主开放的智慧教学环境，实现教学空间与教育理念、模式和方法的双向促进[8]。一方面能够为开展辩论、研讨、合作探究等创造性课堂活动提供良好的物理环境支持；另一方面能够与智慧学习网络平台进行互联，为教师开展个性化辅导提供大数据支持。在虚拟学习环境层面，智慧教育应建设能够全面支持智慧学习的统一在线平台。首先，该平台应能够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源，让每个学生都能够获得符合学习水平和认知特点的资源；其次，平台将各种学习软件、训练软件、评测软件、在线课程以及课堂教学的数据整合在一起，为精准分析每个学生的学习特征提供数据支持；最后，该平台应能够提供虚拟场馆和实验室功能，拓宽实践教学的途径。

3.2 探索智慧教学方法

真正发挥智慧教育的优势关键在于教学方法的变革。需要深刻认识智慧教室对课堂教学结构的影响并进行相应的教学设计，开发能适应智慧教学要求的新型教学模式[9]；也需要合理构建教师和学生的课堂关系，坚持以学为中心和个性化教学，帮助教师进行理念和思维方式的转型，重树课堂教学观和评价观[10]；同时，还需要对教学目的进行升级转型。传统的教学以知识获取为主要目的，但智慧教学重在培养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需要合理设计创新性学习活动，倡导深度学习，提高学生的参与度，增强学生在具体情境中解决问题的能力。此外，智慧教学方法强调对数据的利用、对学生的引导以及对学习成效的评估和反馈。智慧教学方法与传统教学方法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教师需要在数据分析能力、教学设计能力、教学组织能力、资源开发能力等方面加强培训。

3.3 制定智慧评价机制

智慧教育对高等教育评价机制提出了新的要求，主要体现在评价理念、评价主体、评价指标、评价结果等方面[11]。在评价理念方面，教师需要考虑更多地体现个性化成长的因素，更好地体现学生的付出与学习成效。在评价主体方面，教师需要打破课堂教学的边界，使课内与课外、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有机融合，关注更多的学习情境。在评价指标方面，教师需要通过大数据分析深度挖掘学生的个性化特征，高效实现多元分类评价。在评价结果方面，教师应强调“以人为本”，将学生智慧层面的发展作为评价内容，将学习全过程纳入评价范畴。智慧教学评价机制依赖于贯穿整个学习过程的教学大数据，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把脉，智能诊断学习状态和成效，向其推送最合适的个性化学习资源，精准实施教学介入和辅导。

3.4 构建智慧课程体系

课程体系是教育的实施框架，课程是落实教育理念的终端载体，因此构建智慧型课程是智慧教育的关键。智慧型课程旨在培养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和创新创造能力，使学生更富有智慧地学习、教师更富有智慧地教学，具有多元性与选择性、生成性与发展性、智慧性与创造性的特点[12]。相较于传统课程，智慧课程的主要特征是学习内容的视觉化呈现、学习资源的个性化推荐、物理与网络学习空间的相互融通、学习过程的大数据分析，以及创新创造活动的开展[13]。智慧课程是智慧学习环境、智慧教学方法和智慧教学评价的黏合剂。智慧课程需要重构师生关系、改革教学内容、创新教学设计、更新教学环境，让课程的各个方面都体现智慧教育的先进理念。智慧课程体系具有强烈的跨学科特性，是智慧教育目标的集中体现，能够形成育人合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3.5 建立智慧管理模式

智慧教育在信息共享、数据整合、标准统一、决策支持等方面都对学校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提升智慧管理水平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进行深度数据整合与挖掘，为教育决策提供支持；全面普及自动化管理，大幅提高管理效率；实时监控教育运行状况，提升教育安全管理水平[14]。建立智慧管理模式的有效途径是建设智慧校园。智慧校园是学校教育信息化建设的高级阶段，具有综合性、开放性、集成性和便利性的特点，旨在为教师、学生和教学管理人员提供各类信息服务、决策服务、学习支持、生活服务。智慧校园的建设需要开放包容，充分利用前沿技术在教育领域的最新应用，创建一个生机勃勃、运转流畅的校园教育生态环境。在智慧校园中，学生能够在线及时了解学习反馈并做出相应改进，教师能够在线分析学生学习数据并制定下一步教学策略，管理人员能够实时监控教学运行情况并在线开展业务工作。

4 结语

智慧教育代表了现阶段教育发展的方向，学校应抓住智慧教育发展的契机，开展新一轮教育教学改革，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发展智慧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在学习环境、教学方法、评价机制、课程建设、管理模式、师资培训等方面多管齐下，也需要所有教职员工更新教育理念和行为模式，最终形成信息技术与课程高度融合、教学服务与学生需求高度契合、课程体系与人才培养目标高度一致的智慧教育生态体系。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EB/OL].(2018-04-18)[2020-08-27].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804/t20180425_33418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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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智慧教育宣言[J].电化教育研究,201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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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stigation on the Connotation and Construction Path of Smart Education Based on Literature Analysis

GE Jun,LI Xing

Abstract: Under the impetus of th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mart education has become the trend of the new round of higher education reform. Smart education not only means a comprehensive update of teaching methods,but also reveals a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the essence of talent cultivation.In order to develop smart education,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need to fully employ cutting-edge information technologies such as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nternet of Things, big data and cloud computing, and endeavor to build a smart learning environment, explore smart teaching methods,formulate smart evaluation mechanisms,construct smart curriculum systems and establish smart management modes.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need to develop smart education through a series of measures according to their own characteristics so as to promote in-depth integr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curriculum,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alent cultivation.

Key words: smart education;smart courses;construction path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871/j.cnki.kjwh.2023.21.001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1 年度国防科技大学教育教学研究课题“推进大学外语混合式教学改革的问题与对策研究”（项目编号：U2021004）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葛军（1979—），男，本文通信作者，教育技术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技术支持下的外语教学，E-mail：5114459@qq.com；李星（1982—），男，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外语教育信息化。

编辑：杨呈祥